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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火车一路高歌猛进,我能明显感觉到,我的鼻子和身体正随着坐标向着北方移动,而慢慢地变干,是谁说夏天最是一个潮湿的季节,总是闷热,哪里都在返潮,我倒是觉得,一进了夏天,反而是越来越干了。
我一直觉得鼻子干干的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感觉有脏东西混合着绒毛,被大理石一般的屏障控制在鼻腔内部,紧紧的扒住,只有正义之手伸进去给他清理干净连根拔起,才是真正爽的事情。但是这个行为很容易导致鼻腔受伤,鼻腔受伤就会导致鼻粘膜受损,鼻粘膜受损就会有更多的粘液,然后就会生成更多的鼻嘎,然后我就还是会忍不住去处理他,这个循环一直到去医院做体检,大夫问我,是不是用爱抠鼻子,才引起了我的注意。大夫说,你这个鼻粘膜已经很薄了,而且经常充血,这样下去会经常容易出血,你看,从这时起我就知道,反复的去抠鼻子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错误,谁知道反复受伤之后会不会带来一手什么鼻腔癌之类的,但是习惯性的动作往往是最难改的,但只要改了,养成了觉得不舒服用温水清洗一下而不是粗暴的去抠的习惯,以后就会慢慢变好,至少是不会那么频繁地流血了。
我的张口就来会不会也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呢,比如这一次,在厕所里面看到了宝宝说的上个月没更新的问题,脑海中马上浮现出来的是,之前说可以不每个月更新,想到了再动笔,但忽然峰回路转,又说回了上个月没有更新。但很明显,在这种情况下,去自辩:不是说好了不因为这个生气吗?是毫无胜算,而且大概率会招来更恐怖的结果和下场,得赶紧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总不能说忘记写了,这个理由苍白无力,就好像老师问,上周的作业怎么还没交,我来上那么一句,忘了写了,听起来就够荒唐。
那不如说,写了,但是还没写完,然后自己赶紧搜集一下记忆的碎片,时间的片段,回忆一下自己都要写点什么,在这几天赶紧自圆其说,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美哉。
现在明白了,这种行为就好像把手伸进鼻子的洞窟里面胡搅蛮缠,确实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带来比较灾难的结果和代价。
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初中课堂,我坐在班主任桌子的前面,因为太过于顽皮捣蛋,所以我基本整个初中生涯都和班主任四目相对而坐,距离讲台也是咫尺之遥。班主任一边在批改作业一边问我,怎么没看到你的作业?
恰好第一节课是隔壁班级的语文课,班主任要过去任课,第一节的英语课我可以完全把老师说话当成耳边风,我就猛补语文作业,紧赶慢赶的在下课之前把欠着的作业都补完。
下课班主任回来,我就赶紧捧着作业,抓着作文,转到班主任的桌子旁。因为只有一步之遥,所以基本上只是转了个身的距离。
“早晨收作业的时候忘了收我自己的了,刚才发现了就赶紧交上来。”
其实这个行为无疑是螳臂当车,班主任几十年的教龄,还会弄不清这点事?就算他没有亲眼看着我在英语课上补作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猜也猜得出了。有时候他不会戳穿我,只是让我把作业放下,但是有一段时间我还挺过分的,天天这么搞,一气之下他就撤了我的语文课代表职位,还要家长来学校聊一聊。然后第二天收作业的时候,我就在原地呆着不动,反正已经被罢黜了语文课代表,收作业这种事情自然是和我无关。另一个语文课代表可以说手足无措的站在我的身边,看一看我,看一看班主任(因为我们两个就是面对面坐着的关系)
最后班主任说:先去收作业!
罢黜语文课代表的事也就就此作罢了。
这么看我小时候就是一个自控力不算很强的人,也算是经常玩火,还是要努力改正,正视自己的错误,~~该反驳的时候就反驳,~~用一个谎言去解释错误,得到的只会是更大的错误,用谎言去解释一个不是自己的错误,就会把这个错误变成自己的。
说的玩火,小时候我是一个挺暴力的小孩。那个时候小孩子家里都有积木,模仿乐高做的五颜六色形状各异,上面有空心圆柱的模块用来互相固定。我小的时候从来不把他们搭着玩,组成什么建筑啦,机甲啦。我会把所有的积木拆分成一个又一个的,然后全部给他们摆正,分成两个阵营,互相攻击,就是用手推着砸、碰撞。如果有积木翻倒,那么这个积木代表的士兵就阵亡了,这种玩法甚至延伸出了战力的评估,有一种特别扁平的蓝色积木,因为底盘太稳很难被别的积木通过撞击扫击给打倒打翻,所以他的战力就是最强的,最精髓的队伍。
后来发现,我是能够控制他们的伤亡率的,谁攻击谁,谁阵亡了,谁又能拥有更多的精锐士兵完全出自我手,我并不是旁观。所以我需要给他们剧情,我就开始编排战役,给他们创建国家,给精锐的部队每个人捏造姓名,给不同的队伍安排战术,甚至偶尔来一来以弱胜强,一场大战下来,灭国屠杀也是常有的事。我爸说,你看人家玩积木都是安安静静的玩,你怎么就在这打打杀杀,我都在心理一笑,没法和他们解释我的士兵,他们马上就要再次展开一场残酷的战役了。
这些积木里面还有两个小人,小人形积木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底盘是最不稳的,用来当作战场的床单和毯子稍微挪动一下他都会东倒西歪,更别说我用被子精心设计捏造的山谷盆地了。我找了个招,这些小人其实是高深莫测的魔法师,能够驱动火焰,控制人心,对敌人造成范围的伤害或者是干脆控制敌人的精锐士兵,和对方自相残杀。这样,哪怕摸到他的身边就能给他击倒也不是很亏。
借助这些模拟战的经验,我还在初中高中写了不少的小说,有游戏同人相关的,还有学校生活相关的,还有和电梯恐怖故事相关的。虽然有很多文章,写完了自己看起来就那样,但是过了一些时日重新翻起来,竟然发现自己还写得不错。有一阵子我特别想把梦境记录下来,就在早晨起床的时候,把这个故事给改编成小说,后来觉得写的好差,也没那么新颖,就放下了。结果过了半年左右,在抽屉里忽然翻到了自己当时写的开头,觉得惊为天人,引人入胜,好想看下去,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那个梦境到底说了些啥,经历了这个开头之后发生了啥。遗憾总是伴随在精彩的左右,也可能那个故事的后续没有那么精彩,到因为有了遗憾的存在,所以他可能是我最精彩的小说。
还是说积木,一方大获全胜之后,总是要庆祝的,如何庆祝?烹羊宰牛且为乐。于是我就用笔筒架起支持,切成条的橡皮权当肉块,在下面放上碗蜡,让火苗轻轻的舔舐直尺,然后我一阵腹痛,要赶紧去厕所疏解一下。
其实在这个时候,我就已经感觉不太对了,虽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但心里想的是,一旦橡皮被点着了,在尺子上安静的燃烧,自己要赶紧拯救水火。于是从马桶上起来,我就直接抄起喷壶,奔着我的卧室就去了。
当然推开门我并没有看到橡皮在直尺上安静的燃烧这种岁月静好的画面,其实整个尺子已经化成了无数的条状灰烬,可以想象这个尺子剧烈的卷曲,然后变成了一条一条,在热空气的作用下,在整个房间里面飘着,飞舞着,好像火山刚刚爆发,火山尘埃在周围肆虐。很显然,这个小喷壶起不到任何作用,虽然还有一点尺子被夹在笔筒上还在苟延残喘的燃烧,但是用喷壶喷了几下也收效甚微,最后被吹灭了,只留下我对着这一屋子的尘埃。
然后我爸来了,我妈来了,没打我,我解释说我想做科学实验,不小心点到了尺子,然后就一起收拾灰尘,从地上,桌子上,书上和床上。
这一幕给了我灵感,在电梯那本小说里,我把这一幕。天上飘着黑色的扭曲的螺旋灰尘写了进去。但是也没有起到什么绝对性的推进剧情作用,就是渲染了一下恐怖的气氛。能看得出来小时候的那一幕对我造成了多么大的恐怖心里,估计我再晚来一会,剩下的尺子燃烧的部分给房子点了也未可知呢。
我可真是个调皮的孩子。
- Author:李Z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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